&ot;电脑，&ot;蜘蛛说，&ot;它们快把我逼疯了，不知道您怎么样？您能怎么办呢？&ot;

格雷厄姆?科茨沉思良久。

他过去一直以为自己的财务秘密藏得够深够复杂，即使商业欺诈稽查处能够判定他有经济犯罪行为，也很难向法官解释清楚他到底犯的是什么罪。

&ot;开几个海外账户没什么不合法的地方。

&ot;他尽量显得满不在乎。

&ot;不合法？&ot;蜘蛛说，&ot;希望没有。

我是说，如果我发现任何非法行为，都有义务向有关部门汇报。

&ot;

格雷厄姆?科茨从桌上拿起铅笔，然后又把它放下。

&ot;啊，&ot;他说，&ot;好了，很高兴和你聊天、对话、消磨时间，以及亲密地交谈，查尔斯。

我想咱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时间和潮汐都不等人的，拖拉是时间的窃贼。

&ot;

&ot;生活就像岩石，&ot;蜘蛛说，&ot;不如及时行乐。

&ot;

&ot;随你怎么说。

&ot;

胖查理逐渐觉得自己又有点人样了。

他不再感到难受，缓慢而强烈的阵阵呕吐感也不再席卷而来。

尽管他还是不相信这是个美好幸福的世界，但起码已经逃出了宿醉的九层地狱，这总是件好事。

黛茜进了浴室。

胖查理听着水龙头慢慢地注水，然后是某些东西被泼了出来。

他敲敲浴室的门。

&ot;我在里面，&ot;黛茜说，&ot;我在洗澡。

&ot;

&ot;我知道，&ot;胖查理说，&ot;我是说，我不知道，但我想你大概是在里面。

&ot;

&ot;怎么了？&ot;黛茜说。

&ot;我只是在想，&ot;他冲着房门说，&ot;我在想你为何要到这儿来。

昨晚。

&ot;

&ot;哦，&ot;她说，&ot;你的状况有点不妙，而你兄弟似乎需要个帮手，我今天上午不上班，所以就是这么回事啦。

&ot;

&ot;就是这么回事，&ot;胖查理说。

一方面，她觉得他可怜；另一方面，她太喜欢蜘蛛了。

是的。

他认识自己的兄弟才不过一天多点，但是已经觉得这段刚刚发现的亲缘关系中，不存在任何未知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