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讲完，刘一鸣在屋里喊说弄好了。

许一城拍拍药来肩膀，说你自个儿琢磨吧，起身走进屋子里去，剩药来一个人眼神闪动，兀自沉思。

刘一鸣递给他一张纸，上头墨汁淋漓，写的是要求李德标尽力守护东陵不得有误云云，语气严厉而不失亲密，一看就是写给亲近之人，落款三个大字：张作霖。

许一城把这封手令跟卷轴对比一了一下，几乎一模一样，暗暗佩服。

刘一鸣才多大年纪，书法已经有了这样的造诣。

黄克武道：&ldo;许叔，要不要我陪你去？&rdo;许一城道：&ldo;你和付贵等我通知。

如果李德标和王绍义对上，你们趁乱潜入平安城，把海兰珠救出来。

&rdo;

&ldo;那木户教授呢？&rdo;黄克武问，他还惦记着这个人。

许一城叹口气：&ldo;能救就一起救吧，他也是个痴人。

&rdo;黄克武用力&ldo;嗯&rdo;了一声，面露喜色。

许一城收好卷轴，正要往外走，看到一旁付贵脸色如冰，知道他肚子里有气，不敢招惹，一低头，想走出门去。

付贵开口道：&ldo;许一城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rdo;许一城回过头来，一脸苦笑，被他拽着胳膊到了外院。

许一城赔笑道：&ldo;你别生气，这次真是事出有因。

&rdo;付贵冷哼一声：&ldo;我对你的借口没兴趣，把东西给我。

&rdo;许一城一愣，问什么。

付贵道：&ldo;陈维礼的那半张信笺。

&rdo;

这份遗物许一城一向是随身携带，他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付贵，带着期待：&ldo;你有什么新发现？&rdo;没想到付贵毫不客气地回答：&ldo;没有。

&rdo;

&ldo;那你要它做什么？&rdo;

付贵没吭声，就这么若有所思地盯着他手里的信笺，直待许一城等着急了才缓缓说道：&ldo;我刚才去了趟大华饭店，不只木户教授，其他的考察团成员也一直没有返回。

于是我就搜查了一下他们住的那几个房间。

可惜日本人把东西收拾得很干净，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除了这个。

&rdo;

付贵伸出手，拿出一张和陈维礼遗物质地一样的信笺，许一城注意到上头有好多涂鸦样的墨点。

&ldo;这是我在饭店柜台后找到的。

据店员说，他是在整理团长堺大辅的房间时，在废纸篓里发现的。

他觉得这纸质地不错，上面又没写字，就拿来给孩子当糙纸‐‐应该和你这半张遗书是在同一个本里撕下来的吧？&rdo;

许一城知道他所谓的&ldo;搜查&rdo;，肯定不是通过正规渠道，不是撬锁闯入，就是要挟店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