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坤眼中光芒一闪，打量羽危燕的眼神就更加深沉。

完成自己的承诺，跟小胖子厉平安辞别之后，卓坤也稍微调查过羽危燕的来历，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偏远小家族的大小姐，身后并没有大宗门作为依靠——就算羽家已经投奔御清宗，那时候身份还不算明晰。

在尧山秘境中略有所感，特别是被仇人发现踪迹，再次追杀，卓坤就下定决心要回到上界。

谁知道他才刚到族地废墟，身边就有这传送的光芒出现，当时他还以为是仇人发现了他，因此出剑就是杀手。

“还不知羽姑娘为何在此？”

羽危燕看着自己带着伤痕的衣服，卓坤还在呢，她也没办法，只得有些无奈地说：“卓前辈又为何在此？”

据她所知，邢崇天在来到这里之后，详细调查过，这废墟上不管是宗门还是家族都已经死绝了，之后很多年，也没有在见过它有后人出现。

所以，卓坤为什么在这里？

“大概是路过？”

卓坤扯着唇角笑了笑，笑容却有些狰狞，“羽姑娘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过来的，更别说羽危燕神奇的出现方式，如果真有什么不对劲，就算跟羽危燕有过几面之缘，他也不介意让羽危燕永远留在这里。

羽危燕摊开掌心，可惜的那青色玉简在使用后早就消失殆尽，“既然卓前辈去了尧山秘境，为何会不知道尧山秘境的传承是什么。”

后面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既然卓坤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对传承玉简和这片土地的关系也应该有所了解？

卓坤没说话。

大概是家族覆灭太多年，而他一开始流落在外的年纪又太小，就连他自己都快忘记了尧山秘境和自己家的关系，因为失去了家族的接引，尧山秘境的传承也失去了章法，数百年过去，也没人能从尧山秘境中得到传承飞升上界。

想到当初亲眼所见羽危燕从那伏天明袖子里拿走什么，以及后面听说那么多人追着伏天明就是为了他手里的东西，一切都联系起来了。

“羽姑娘好运道。”

在那种情况下都能另辟蹊径拿走传承玉简，还能安然带着它离开，甚至发现玉简的秘密，顺利来到上界，可谓运气和实力兼具。

“卓前辈运气也不错。”

家族覆灭还能有一线生机，卓坤运气确实不错。

但羽危燕知道得更多，相比较之前她从未听说过卓坤之名，更是清楚这废墟再没有传人，眼前这卓坤的命运已经发生了改变，因为他还活着。

当然后面他还死不死并不确定，可他此时此刻站在羽危燕面前，就像是印证着她的坚持并没有错，命运确实可以改变。

就算殊途同归，最后难免一死，可她总是要挣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