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泰在院中的摇椅上悠闲地躺下来，然后眯着眼睛看我们，&ldo;你倒老实。

既然学艺不精，怎么还敢来拜我为师？&rdo;

&ldo;拜师有什么敢不敢的！

关键是看有没有心！

&rdo;我搬了一张小藤椅，坐在阿勒泰的对面。

我平生最见不得人嚣张，更见不得有人奇货可居。

&ldo;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们尽力办到！

要多少钱，我们也都有。

&rdo;

阿勒泰哼了一声，&ldo;小姑娘好大的口气！

如果你肯把手上的戒指给我，我就考虑。

&rdo;

我抬手按住戒指，藏到身后，&ldo;你休想！

&rdo;

等一下，他喊我小姑娘？

阿勒泰严肃地说，&ldo;我把这门手艺当成是一生的事情，它不是货物，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如果找不到能很好传承它的人，我宁愿把它带进黄土里，让它绝传！

&rdo;

他说完，起身就要进屋子，我连忙拉住他，&ldo;阿勒泰师傅，您别生气，我们再好好谈谈。

您的手艺那么好，不能绝传的。

&rdo;

&ldo;我这辈子，只看上了一个徒弟。

他极有天赋，也很有耐心，底子又好，是这门手艺的不二传人。

可惜他太忙，身体也不好。

如果你把他请来，我就教！

&rdo;

&ldo;谁？&rdo;

&ldo;陇西王李悠。

&rdo;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被自己当场憋死。

&ldo;除了他，就没别人了吗？&rdo;我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齐，&ldo;阿勒泰师傅，小齐的天赋可能差了些，可是勤能补拙，您看他的手，全部都是茧子。

天赋只是一部分，一生的努力也很重要吧？&rdo;

阿勒泰看了小齐的手一眼，板着脸沉默。

&ldo;求您考虑一下吧？&rdo;

半晌，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