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哥谭。

全副武装的杰森伸手抓向头盔，他的手指短暂停留在柜台边缘——那儿摆放着两个相框。

离开哥谭前，小公主曾经强行抓着他拍过几张照片。

照片里他正一脸不爽地瞪着镜头，小公主揽着他大笑，顾不上自己只挤了半张脸在取景框。

而另一张——

“所以这算什么？毕业照？”

他穿着崭新的罗宾制服和蝙蝠肩靠肩，阿尔弗雷德端着相机站在对面。

“我应该怎么着？”

他打趣老蝙蝠，“自然一点？”

“严肃一点。”

“还是性感一点？”

“严肃一点。”

“好啦，先生们，就说茄子吧，”

老管家无奈地看着他们斗嘴，“来，茄子。”

他明明离开蝙蝠洞才没过多久，如今想来却恍若隔世。

杰森凝视着这两张照片，就像蝙蝠侠说的那样——

“人生中总会留下些什么作为你道路的标石。”

“晚上见，安全屋。”

杰森轻轻合上公寓大门。

他还有许多未完之事，而一日之计在于晨——就算是哥谭的清晨。

他决定开始自己的计划。

但计划显然不应当包括和黑面具坐在一张桌子上亲亲热热的吃早餐。

特别说明：只是黑面具单方面的亲亲热热。

杰森食不知味地咽下一口太阳蛋，开始回想自己是怎么走到这样一个操蛋的境地。

事情一开始很正常。

他们查到哥谭黑市开始流行一种新型基因药物，打着强身健体提神补脑一夜七次【划去】诸如此类的口号。

如果这些家伙有多念过一些书，就应当知道后天改变基因绝不是用涂改液覆盖再重写这么简单。

但显然基因药物的高昂价格使权贵们产生了可信的错觉，再加上曾有小道消息传言这种药物出自于卢瑟的实验室，三无产品意外畅销。

卢瑟，对，就是大都会市的那个秃子卢瑟，在布鲁斯和斯塔克的暗中协助下，这个超人死敌被成功送进监狱。

但事实证明，有些人能成为反派，就在于他所带来的麻烦不会因为本体受限而减少。

黑市对卢瑟的基因药物有种狂热而病态的向往，以至于蝙蝠侠甚至没来得及收缴基因药物，这群蠢货就迫不及待地将药物推进了自己的身体。

现在，曾经的二代罗宾，目前的红头罩，决定要为哥谭做些什么。

而这些“什么”

里，显然包括蝙蝠侠所做不到的那部分。

那可真是疯狂而浮夸的举动——在哥谭街头袭击新任市长，与闻讯赶来的蝙蝠侠大打出手，旁边还站着惊呆了的电视台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