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别动。

&rdo;

一柄细剑横在他脖颈松弛的皮肤上。

&ldo;你们谁杀了我师父？他埋在哪了？&rdo;

&ldo;请问阁下是？&rdo;老叟相当镇定。

&ldo;三十年前的映雪湖，你们合起伙骗我，还共同谋划杀了我师父，可记起来了？&rdo;

&ldo;哦……死人堆里长大的阁主大人。

&rdo;老叟阴测测笑起来，&ldo;当年沈问教你的东西，如今怎么不坚持了？&rdo;

江岁白呼吸一滞。

……

&ldo;徒弟可知我们天香谷如何练香意？&rdo;沈问抱着一只猫，打断他练剑。

江岁白作为继任的秋月阁阁主，虽杀人无数，到底还是十来岁的少年心性，见了这一类秦川不常有的小生灵，面上不显，心里却既新奇又喜爱。

他擦了一把汗：&ldo;莫要告诉我你们用它来练。

&rdo;

&ldo;孺子可教也，我练香意确实要靠它。

&rdo;沈问怀里的白猫极乖顺，仰着头求蹭，他便一脸温和又宠爱地为它顺毛。

江岁白心头愤愤：他都没这么摸过他！

他瞪着那只猫，却令沈问误解了嫉妒的意思，将那白猫递过来：&ldo;来摸摸。

&rdo;

那猫一进到他怀里，立刻尖声叫起来，先给他手臂上来了两爪子。

他却抱得更紧了，压住猫的喉咙，又不敢一下将它掐死，顿时焦头烂额，潜意识地朝师父求助。

沈问苦笑，先给猫加了个沐雨含光：&ldo;不用怕，为师护着，你弄不死它。

&rdo;

说着他上前，将猫圈在两人中间，轻轻的抚摸：&ldo;来，就像这样，它舒服一点，就不会叫的那么难听了。

&rdo;

似乎因为感受到了熟悉的气味，猫渐渐温顺下来，勉强享受着江岁白的抚摸，喉咙里&ldo;咕噜&rdo;几声，眯眼缩成一个毛团。

江岁白身量还未完全长开，脑袋顶才到他师父鼻尖，他低头看猫，心思却全在师父身上。

‐‐他身上沁了东越花海的芳香，仿佛偷藏九天仙人的春令，能悄悄为终年寒冰的秦川带来碧色。

&ldo;我小的时候笨，香意总是练不出来，师姐便给了我这只猫。

它那时跟你很像，总四处打架，每每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倒给了我练手的好机会。

&rdo;沈问抬手摸摸他的头，语气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ldo;结果不知是不是天香特殊的内功用了太多次，它现在能有二十多岁了。

&rdo;

&ldo;我才没四处打架，只是任务而已。

&rdo;江岁白小声咕哝，舒服地眯眼。

‐‐师父的手好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