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殿，就闻见一屋子药味。

班曦站在门口，皱眉道：&ldo;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又病了？&rdo;

&ldo;抱歉。

&rdo;沈知意躺坐在床上，撑着胳膊，刚吐完半碗药，他伸手把发丝挂在耳后，轻轻呼出口气，擦了眼角的泪碎。

&ldo;……怎么了？&rdo;看他吐完，班曦才坐过去，伸手轻轻擦去他唇边的药汁。

&ldo;头疼。

&rdo;沈知意说，&ldo;吹了凉风。

&rdo;

他中午见出了太阳，就在院子里陪沈石生玩了会儿，但没多久，忽然眼前一黑，似有许多东西拥挤着要钻到他的头里来，剧痛之下，他昏了过去。

班曦说道：&ldo;本想午后带着你泛舟湖上……你休息吧。

&rdo;

沈知意躺下，见她要走，忽然伸出手拽住她的衣袖，盯着她那袖边上的牡丹纹看，看久了，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ldo;不舍得？&rdo;班曦笑问。

沈知意愣了好久，小声说：&ldo;我……今日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rdo;

班曦身子僵住，目光闪烁，脸上的表情狰狞又挣扎。

&ldo;抱歉……只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画面……&rdo;沈知意额角又跳着疼了起来，他轻轻吸了口气，说道，&ldo;应是冰湖……我看见你在湖中挣扎……&rdo;

&ldo;闭嘴。

&rdo;班曦甩开衣袖，皱眉道，&ldo;不许再提。

以后想起什么，不必与朕说。

你……你记住，若敢再做回从前的沈知意，朕一定不会手软。

&rdo;

我们这样不好吗？你忘了，我不追究，可你为何要提起过往，让我生气？

&ldo;对不起。

&rdo;沈知意看着她，目光柔的似水，&ldo;我只是想和陛下说一声对不起。

我做错太多，欠陛下的也太多……&rdo;

&ldo;你？&rdo;班曦走过来，坐到他身边，&ldo;你不欠朕。

朕从前与你并没有关系，你与朕是有仇，但在此之前，朕对你没有什么想法。

若说欠，你欠知行的太多，你欠他一条命。

&rdo;

班曦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唇。

关老太出了宫门，便叫茶青方回。

&ldo;你回吧，我不需要你操心，你早些回皇上身边才最要紧。

&rdo;

茶青方一礼，急匆匆返回，听闻班曦在华清宫，茶青方道：&ldo;他人也在？&rdo;

身边伺候的宫人点头：&ldo;在呢，您刚离京，他人就住进了华清宫。

&rdo;

&ldo;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