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刷牙怎么了？

他会磨牙，向阿猫阿狗学得。

这牙齿照样长得平平整整，还是白花花的。

阿汀点点头，非常认真：&ldo;你很厉害。

&rdo;

同样的情形换成她，应该没办法活到现在。

哼。

陆珣一脸&lso;我不厉害谁厉害&rso;的狂妄。

他肯给的表情比以前多很多，这是一桩天大的好事。

阿汀笑乎乎地举起牙刷，探进牙口深处。

她是蹲着的，陆珣也蹲着，有样学样地刷牙。

她刷左边他刷左边，她刷右边他刷右边，像是对着镜子刷牙。

连她灌一口水，在鼓鼓的脸颊里来回晃荡四下，再吐出一口白沫。

他也要咕噜四下，多一下少一下都不行，再吐掉。

阿汀歪着脑袋问：&ldo;感觉好吗？&rdo;

还行。

挺凉快的。

牙缝里好像有点残留的味道，陆珣又多洗两次嘴巴。

他抬头，不经意跌进她纯粹乌黑的眼眸里，看着上下两排微翘的睫毛慢慢眨了一下。

&ldo;你又不说话了吗？&rdo;

她问：&ldo;昨天晚上你找我，是有话要说吗？&rdo;

陆珣一如既往地抿着唇角，不语。

&ldo;没有也没关系。

&rdo;

稍微有一点点的失落，但她不想为难他。

&ldo;我要睡觉了，晚安。

&rdo;

阿汀洗干净牙刷，忽然意识到自己太过放松，不小心把这个年代很少使用的词汇说出口。

&ldo;晚安就是……今天结束了，辛苦了，希望你能好好的休息。

然后明天会有好事发生的意思。

&rdo;

&ldo;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