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莫名其妙！

平心而论，迪克并不喜欢这位沃尔图里先生。

从见到凯厄斯的第一眼，迪克就意识到他身上的某些气息委实和哥谭市那些无法无天的罪犯太像了些。

&ldo;我是迪克&iddot;格雷森。

&rdo;迪克不得不在这个尴尬的气氛下继续试图刚才的谈话，&ldo;非常感谢你刚才保护了那个小女孩……&rdo;

&ldo;你好格雷森，没想到你也在这儿。

&rdo;凡妮莎注意到了不远处两人火花四溅的对峙，她试探着问道，&ldo;凯厄斯？你们两个在聊什么？&rdo;

就在凡妮莎声音传来的那一秒，迪克震惊地发现面前原本如神祗的男人瞬间转变了神色，原本高傲不屑就像是从未在他的脸上出现一样。

&ldo;也没什么。

&rdo;

瞧瞧这低垂的眉眼！

瞧瞧这脆弱的神情！

如果不是刚刚和他交流过，迪克都要以为这是哪儿冒出来的脆弱小可怜了！

刚才不是还满脸轻蔑地和我交谈吗！

现在面前这个仿佛受尽欺凌的小可怜是谁！

凯厄斯的脸色本就苍白，配上他堪称浓墨重彩的精致五官很容易给人极大的冲击。

比如现在的凡妮莎，她下意识地认为凯厄斯受了什么欺负。

&ldo;凯厄斯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受伤了……？&rdo;

正所谓关心则乱。

在这一刹那，她没想过，这世上能给这位活了三千年的吸血鬼气受的，恐怕一只手都数不满。

&ldo;我没事。

只是不想呆在这里了。

&rdo;凯厄斯语气平淡，可偏偏是这样却能让人感到一股孤独。

明明凭借他刚才的行为也该是被人称赞的英雄中的一员，可那些人却什么都不知道。

他现在就站在那儿，孤零零的一个，眼神冷漠地周围人群的互相庆祝着的劫后余生‐‐这些都与他无关。

隔绝了世界悲喜后，只余下无尽的冷漠和孤独。

凡妮莎的心都被揪起来了。

&ldo;既然你不想呆在这儿，那等我去和斯塔克先生告个别，我们马上回酒店！

&rdo;

凯厄斯轻轻咳了一声：&ldo;由你决定，我没关系。

&rdo;

从头到尾，看完全程的迪克不发一言。

他的耳畔仍回荡着凯厄斯刚才嘲笑般戏谑的话语。

&ldo;保护？对，我确实在保护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