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课前，宁宁从教室出来，准备去趟厕所，经过走廊时看见宁则玉在和沈复说着什么。

沈复表情一如以往地淡。

宁则玉的脸发红，急急冲他喊着什么，在他看到宁宁的时候生生止住了，破天荒地没去和宁宁打招呼，而是转过身，背对着她，假装没看见。

宁宁：&ldo;……&rdo;

气氛不太对。

宁宁低了低头，双眼看着地面，沉默着和他们擦肩而过。

经由沈复身前时，他骤然出声：&ldo;宁宁。

&rdo;

声音郑重，显然有话要说。

&ldo;嗯。

&rdo;宁宁脚步没停，自发把这它理解为一个普通的招呼，侧目对他点了下头：&ldo;下午好。

&rdo;

打完招呼后，她脚步加快了些许，快速从他面前走过。

沈复：&ldo;……&rdo;

他瞧得出她在糊涂，说了句：&ldo;过来。

&rdo;

语气相当地和蔼，甚至还轻声笑了一下。

宁宁：&ldo;……&rdo;

她不常见到沈复的喜怒情绪，偶尔他脸色生动一回，随之而来的都是对她的威胁……她太熟悉沈复笑声里的含义了。

顿了顿，她脚尖的方向打了个转，停下脚步，在他跟前站住。

宁则玉愣了一下，吼沈复：&ldo;你是不是男人了?这是你的问题!你把我妹喊过来干嘛!&rdo;

沈复对他的指责充耳未闻，只对宁宁说：&ldo;你哥刚才在骂我。

&rdo;

宁宁不语，心里补了句活该。

‐‐恶人自有恶人磨。

对付沈复这种笑面虎，就得宁则玉这种直肠子的人来才行。

沈复猜到宁宁不会接话，她最近变得很平淡，对于不相关的事情总是置身事外，比古时候宫廷里的宫女还规矩。

他没给宁宁当局外人的机会，直接把事情挑明：&ldo;他中午听到咱俩一些对话，特意来教育我，说我不能那么渣只为自己爽而不带套，那样会让你有怀孕的风险。

&rdo;

叙述得相当简洁、直白，始末交代得清清楚楚。

宁宁：&ldo;……&rdo;

宁则玉被他毫不隐晦的说辞给尴尬到了，他满脸通红瞪着沈复：&ldo;你……&rdo;

嘴唇蠕动老半天，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沈复说的太羞耻，他都不好意思接话。

&ldo;你们兄妹的事儿，我一外人就不跟着掺和了。

&rdo;沈复把自己摘了个干净，临走前善解人意地拍了拍宁则玉的肩：&ldo;放轻松，有话好好说，别急。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