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熄灭，南瑜闭上眼深深无力的绝望，正当他的手探入身时，铃声再次锲而不舍的响起，‘铃铃铃’的声音，突兀而急躁。

顾瑾的手顿住，覆在她的身上默了有五秒钟，倏而放开她，翻身下床拿起地上的衣服找手机。

南瑜获得自由忙抓过被子盖上身体，心跳加剧的咚咚不停，仿佛都要撞出来似得。

然后听他接起了电话，寂静无声的房间内，里面的声音格外清晰地穿透过来。

是赫玉。

轻柔地问：“瑾，你怎么突然退了火车票，是有什么重要事儿吗？”

他冷淡地“嗯”

了声。

“那你什么时候回北京？”

顾瑾回头看了眼南瑜，站起身朝阳台走去。

刚才闹腾的那么凶，南瑜身上衣服几乎全部脱落，而他只是退了厚重的大衣，这般站起来走出去，除了白色衬衣皱起外，不见丝毫狼狈。

已经听不清在说的什么，但他清淡应付的声音隐隐传来……难得平和！

南瑜不敢去深究那种语调里是否含着温和宠溺，五年后相遇，原来他也有这样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

她以为他变了，就连自己也变了，可到头发现，那种变化不过是对她而已。

他的那通电话打的时间很长，直到南瑜把衣服穿上将自己整理好，坐在床沿盯着某处发呆的时候，他才走了进来。

——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应该很久，因为她神游了很久。

白色衬衣包裹着精瘦身材，就像当初在电梯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冷漠如松柏清俊，他走到床跟前，拿起黑色大衣，从里面掏出盒烟和打火机，然后扔下衣服，坐在床的那头点燃一根烟。

刚才失控的场面突然沉寂下来，两人各坐床的一边，沉默着。

丝丝烟雾弥漫着漂浮过来，刺鼻的味道，南瑜不喜欢闻，皱起眉头忍不住的轻咳出声。

他顿了顿，拿起烟灰缸将烟弄灭。

随后站起身，走到窗户跟前，伫立在那儿，双手插进口袋里平视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