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手下的力道似乎特意控制了下，瓶口非常完美地对准了正安静看热闹的叶灿。

叶灿倒也不惊讶，她淡定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柔柔弱弱的嗓音慢悠悠的：“我想问王凯……”

听她提到的是王凯，李清河的脸色几不可察地微变了下，不过情绪也只是短暂地闪过，并没表现出来。

王凯饶有兴趣，爽快点头：“你问。”

叶灿兴致勃勃：“你喜欢男的女的？”

“噗——”

可可刚到嘴里的雪碧直接喷了出来，幸好她及时偏头，不然这一桌子的饭菜就要遭殃了。

其他人也许不知道，但熟悉叶灿的人都清楚，这丫头完全没表面看上去那么天真无害。

可可喜欢的东西简单粗暴，打游戏看电影运动啊之类的，但叶灿就不一样了，她是个不可不扣的腐女，腐龄差不有七八年，平时喜欢看漫画跟耽美小说，对同性文化情有独钟。

腐眼看人基，她注意李清河跟王凯很久了，越看两个人越不对劲，甚至还跟可可江月讨论过这些问题，要不是可可压着，她可能就要激动地写本小说了，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每天都想被同桌掰弯。

听到她的问题，李清河僵硬的目光这才稍缓和了些，脸上划过一丝无奈，就像是在看瞎胡闹的小朋友。

王凯作为一个比林磊还要钢铁的直男，被这个问题问懵了。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听错了：“什么？什么男的女的？”

可可被他这副怀疑人生的表情逗笑了，唉呀妈呀，灿灿太可爱了！

叶灿表情认真地将问题又重复了遍：“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王凯有点懵，以为她问的是，以后结婚想生个男孩还是女孩。

他非常认真地想了两分钟：“男孩吧，因为男孩皮实耐打，好养活！”

可可快笑疯了，这是什么神仙对话？

两个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啊！

听到想要的答案，叶小灿非常满意，她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将目光转向站在自己身边的李清河，满脸期待：“那你呢？跟王凯一样吗？”

李清河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思想被理智拉回。

他扫了眼放在女生面前的玻璃瓶：“下次轮到你，你要是能转到我，我就告诉你。”

叶灿看着瓶子眉头微蹙，表情有点为难。

小姑娘对玩这个没什么经验，手上没力道，不可能跟男生一样控制的那么好。

她刚要抬手试一下，始终在安静看热闹的林磊突然开口：“我帮你。”

几个人皆是一愣，李清河抬头看了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林磊，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林磊从叶灿面前拿过瓶子：“你是不是有问题想问李清河？”

叶灿本来都不抱希望了，没想到林磊突然突然站出来帮自己，眼底的八卦之光熊熊燃烧：“是。”

林磊薄唇微勾，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玻璃瓶上，看着它飞快旋转之后的走向。

察觉到林磊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江月刷子般的睫毛眨了眨，什么情况？李清河有八卦？

瓶口停下来后准确无误对准了李清河，比指南针还准。

叶灿那个兴奋，憋在心里话破口而出：“你喜欢像王凯那样的男孩子吗？”

李清河看着她的眼睛，回答的认真：“我喜欢女孩子。”

“哦——”

小姑娘似乎有些失落，同情的目光转向王凯，“那他好可怜，单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