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

柳念飞：“花园外，九点钟方向。”

陈思明：“你他妈说人话！”

柳念飞：“往左看。”

刚从二楼窗户跳下来的陈思明看见院子外面有手机的亮光在夜色里晃了两下，猫着腰三步并两步地就跑过去。

上了车，他就开始给小妖打电话，可是不管怎么打都是直接转到语音留言，气得他骂骂咧咧地要摔电话。

“瞎叫唤什么？直接去这儿！”

柳念飞瞪了上窜下跳的陈思明一眼，指着他手机上的定位地图，“她手机最近接收到的信号就只在这几个信号塔之间传送过。

所以……”

他用手在地图上虚画出一个三角形，“她就在这个区域里。”

一边说一边在触屏上放大了那个三角地带，显示出街道名称。

“那是总台的培训部。

她在宿舍，没在外过夜。”

柳念飞说完，似乎松了一口气。

陈思明的脸色也稍稍好看了一些，不过对刚才他那一波的操作产生了巨大的怀疑，“你这是违法的吧？谁的手机你都能查到？”

“别人手机我没兴趣。

比如说你，我干嘛查？闲的？”

柳念飞一边说一边掏出来一盒尼古丁口香糖，丢了一片到嘴里。

“什么时候戒的？”

陈思明不抽烟，但他知道柳念飞有瘾。

因为怕坏嗓子不敢多抽，但是没见他什么时候下决心真戒啊。

“她不喜欢烟味儿。”

柳念飞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含糊的答了一句。

这个她，他们俩当然都知道是谁。

可是也正是这个她，现在让从D市通往B市的高速公路上，多了三个把车开得飞快，心事重重的男人。

快下高速的时候，陈思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柳念飞道，“等一下，你拿你那个间谍软件查查梁建中的手机！”

果然不出所料，梁建中也在B市。

他们俩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直接把车开到了离总台培训部不远的那家酒店，看着停车场里那辆眼熟的卡宴，两个人都冷笑了一声。

……

小妖早上听到闹钟响，又按停了赖了一会儿床，躲在被子里玩儿手机。

她是那种被人称为万年潜水艇的人，朋友圈从来不更新，也很少关注这个关注那个，连个人简介都是“这个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

所以，昨天晚上炸翻天的新闻，她倒确实是当局者迷，稀里糊涂的什么也不知道。

等她去楼下餐厅吃早饭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了林静，赶快端着餐盘站起来，要走过去，手里拿的一个包子没有地方放，干脆用嘴叼了起来。

她走到林静的桌子，在旁边坐下，放下手里的餐盘，一边拿开嘴里的包子，一边歉意的笑笑，“对不起啊，我昨天晚上不小心喝多了一点儿，提前走了，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