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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
吴泽在一名丫鬟的引领下,前往偏堂医治自己的‘病’。
此时,偏堂内。
茶香四溢,蔓延整处堂室。
里面落座一男一女,男的眼睛深邃而明亮,须发皆白。
女的满头银发,苍老的面庞有着明显的轮廓,灰白的头发被她随意盘在脑后。
发丝上没有丝毫的装物。
他们二人虽然上了春秋,却精神矍铄。
吴泽甫一迈步进来时,两双锐利的目光便如锥子般落在他那张面如冠玉的俊脸之上。
“你便是甄老爷口中的泽哥儿?”
“快脱下帽子让老夫瞧一瞧,听说你是一个大光头。”
吴泽抬脚的动作一顿,左脚停滞在半空,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打了声招呼:“吴泽,见过两位老神医。”
“呵呵,神医不敢称。
老身姓淡,泽哥儿可称老身一句淡婆子或淡大夫。”
满头银发的淡老婆子笑呵呵地接了一句。
另一位老头子却没有发话,而是直勾勾地盯紧眼前这位少年郎摆出来的奇怪动作。
继而从椅子上面起身,咂巴着嘴巴,啧啧称奇道:“泽小子,你练过龙虎山的吐纳调息术?”
“莫不是,你原是从少林寺偷跑出去,继而跑去龙虎山当道士了?”
老头子满腹疑惑说完,继而转过身子,面向淡大夫,“师妹,你瞧他摆的这个模式,像不像龙虎山的吐纳调息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让吴泽突然想起下午追那位偷儿时,自己当时气喘吁吁,身体着实需要锤炼一二。
吴泽侧眸看向那位老头子,星眸里的光芒明亮了些许。
另一边的淡大夫微一颌首:“瞧着倒像师兄初练那会子,底盘不稳,易摔。”
老头子被师妹在人前揭了老底,老脸一红,讪讪一笑复又重新落了座。
“泽哥儿,你且坐过来,让老身替你把会脉。”
吴泽点了点头,就近搬了张椅子来到正堂下首几案前,淡大夫面向他坐在左边,落座后,吴泽遂把左手伸在几案上面。
不大一会儿,淡大夫示意吴泽伸出右手。
“泽小子,把你左手伸出来。”
老头子不甘寂寞,示意吴泽把右手递给他。
吴泽无奈,只能交叉地把右手递了过去。
少顷,老头子朝吴泽挤眉弄眼道:“你的脉象细弱,略有弦意。
最近,你是不是偶感腰膝酸软,精神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