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接过来，盯着那个扁扁的烟盒，他看见那上面的牌子‐‐骆驼。

&ldo;你只抽骆驼吗？我觉得有点儿太呛了。

&rdo;文森特躺在草地上，双臂尽量伸展，抓住了矮草。

&ldo;嗯，&rdo;赛斯?沃勒在他身边蹲下，露出了熟悉的微笑，&ldo;你要不要再试试，我觉得刚刚好。

&rdo;

第五章欲望迷途（4）

&ldo;好吧，我就来一根。

&rdo;

&ldo;哎呀，刚才不小心坐坏了！

&rdo;沃勒皱着眉，递给他一支皱巴巴的烟。

&ldo;火儿，赛斯。

&rdo;

&ldo;喂，坐起来自己点，别人会把我们当成玻璃（同性恋）的。

&rdo;……

&ldo;嘿，你每个月都要费这么多工夫吗？&rdo;文森特不解地看着。

&ldo;是啊。

&rdo;沃勒打开zippo的盖子，拔出里面的芯，转动下面的&ldo;一字型&rdo;螺丝，倒出火石。

他小心翼翼地掏出里面的棉花和燃捻儿，用一根蘸了清水的棉签仔细擦拭附着的油垢。

&ldo;还真令人羡慕！

你做事总是井井有条，不像我，老是丢三落四的。

&rdo;文森特呷了一口咖啡。

沃勒当时什么话也没说，几天后文森特的生日宴会，他送给他一个特别定作的银质打火机，&ldo;这次我给了你一个机会，记得每个月都要清洗啊……&rdo;

&ldo;来一支吗？&rdo;文森特抖出一支弯曲的&ldo;骆驼&rdo;，沃勒接过去。

&ldo;啊，我还在惊讶为什么你不再继续玩儿你的布条了呢。

&rdo;文森特也靠在精神病院娱乐室的墙上，嘴里咬着一支更为弯曲的烟……

&ldo;你怎么了？&rdo;玛格丽特递过来打着的火儿。

文森特没有听见她的话，火光中映照的她的脸慢慢变形……变成了那个一头黑发常常对人微笑的朋友……

骆驼香烟从他颤抖的嘴唇间掉在地上，他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她的香烟戳到他的脸上，她赶紧把它啐出去，&ldo;喂，喂，你这家伙怎么了……喂，文森特，你怎么了……&rdo;她感到自己的肩膀湿了。

他把她抓得那么紧，弄得她很疼……他像个孩子似的肆意大哭，她叹了口气，轻轻搂住他，在他背上缓缓抚摸……

午夜时分，她从床上坐起身，又点了一只烟。

他翻过身来看着她。

&ldo;我要走了，&rdo;她说，然后从半掩着身子的被单中站起来，利索地穿好衣服，&ldo;你打算睡到天亮吗？&rdo;

文森特没有说话。

&ldo;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得到什么，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既然活着就该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