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奇怪。

&rdo;斯卡尔说着，袍子和脸上都是猩红的粉尘。

霎那间我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四肢百骸又重新恢复了力量。

&ldo;奇怪。

&rdo;他又说了一遍，转过身去，完全不顾熊熊的火焰，慢慢地走进燃烧着的殡仪馆。

&ldo;你上哪儿去了？&rdo;亚斯敏问道。

她已经背好了背包，手里还拿着那幅画。

那只腐尸躺在人行道上，被割成了一片一片的。

&ldo;和斯卡尔会长聊了几句。

&rdo;

&ldo;有收获吗？&rdo;

&ldo;别再想让我和斯卡尔会长聊天。

&rdo;我踢了踢地上腐尸的碎片，红色的粉尘从剑伤里涌出来。

&ldo;你以前杀死腐尸时它们也流这种灰吗？&rdo;

&ldo;我不知道。

&rdo;亚斯敏回答说，&ldo;我从来没和腐尸交过手。

&rdo;

&ldo;或许我们的某个同伴知道。

&rdo;说着我朝奥娥娜和克里普奥追盗贼的方向看去。

&ldo;我们要不要去找他们？&rdo;亚斯敏也看着那儿问。

&ldo;你去吧。

&rdo;我说，&ldo;要是他们进了闹市区就难找了。

不过奥娥娜有随时留记号的习惯。

象是故意拖着脚走路留下印子、在人行道上画箭头什么的。

&rdo;

&ldo;你呢？&rdo;

&ldo;我再仔细查查这些腐尸。

它们有点不寻常。

&rdo;

&ldo;好吧。

&rdo;她急切地看了我一会，似乎要在话语中搜索某些情感似的。

可最后她只是说：&ldo;小心点，卡文迪许。

&rdo;

说完，她就沿着街道跑开了。

我看着那紧紧地裹在龙皮衣里的背影，试着尽量不要去想她。

日后有的是机会画，管它卖不卖钱。

灰。

红色的灰尘代替了血液，从伤口里汩汩地流出来。

在用来伪装的袍子底下，腐尸褴褛的衣服上还沾着厚厚的另外一种灰尘，象是雕刻家用来做粘土的细粉砂。

我拈下一些，放在嘴里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