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东平真想扑过去把这个恬不知耻的混蛋揍成一团肉泥，但是他忍住了，他只是一声不吭地盯着眼前的杀人狂，想象一颗子弹穿过他太阳穴的冷酷场面。

陆劲终于止住了笑。

&ldo;抱歉，我不得不这么做。

&rdo;隔了一会儿，他说。

&ldo;你怎么下得了手，她是你的朋友。

&rdo;

陆劲不说话，脸色又恢复了一片沉寂。

&ldo;你那幅素描画里的红毛衣是怎么回事？&rdo;简东平问。

&ldo;她死的时候，外面红色的霓虹灯光射在她身上。

&rdo;

&ldo;这就是你画完黑白素描，特意用红铅笔为她加上一层红色的原因？&rdo;

&ldo;红色，很适合她。

&rdo;陆劲闭上眼睛，好像在回味那道霓虹灯光洒在雅真尸体上的凄艳场面。

简东平觉得喉咙渴得冒烟，他抓起面前的一次性杯子，将里面的白开水一饮而尽。

&ldo;你在跟雅真那样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元元，你说你有别人，指的就是她吧。

&rdo;他把喝完的一次性纸杯揉成一团丢在桌上。

陆劲低头不说话。

&ldo;元元在哪儿？&rdo;

&ldo;你不是很会猜吗？那就猜吧，我已经说得够多的了。

&rdo;陆劲抬起头说，目光里含着嘲讽。

两人对峙了两秒钟。

&ldo;好吧。

我来猜。

&rdo;简东平不祥浪费时间，&ldo;我说的不对，你纠正。

&rdo;

&ldo;可以。

&rdo;

&ldo;因为华云在失踪的那天晚上曾经跟王升说，她那天晚上有约会，还说你们这些搞收藏的都是变态，所以一开始，元元和王木就怀疑杀死华云和人血纽扣的真正制作者是你们五个人中的一个。

邱元元为了解开这个谜开始调查这件事，她不仅制作了假录音带，假纽扣，还跟袁之杰一起扮作乞丐分别跟踪你们几个，最后是什么决定她离家出走去探险的呢？是她无意中看到的一件事，她说，她看见某个人出现在不该他出现的地方。

我一直在反复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作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当然不会是看电影，吃饭或者逛街，因为这都很正常，后来我想，有两种可能，一是跟时间有关，某人明明应该是在工作，结果却出现在工作地点以外的地方，二是跟职业有关，某人明明从事的是a职业，却偏偏穿了b职业的制服出现在b职业的工作场所。

我仔细分析了一下，觉得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小，因为只要请个假，你就能在工作时间溜出来到任何地方，这没什么说不通的，相信元元也想到了这点。

所以，我觉得第二种更有可能。

&rdo;简东平停顿了一下，说，&ldo;我认为，元元是看到了你穿了厨师制服出现在四河路的饭店街附近，或者在忘生桥的垃圾堆附近，所以才觉得奇怪。

我说得对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