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谷新方对孩子不好吗？&rdo;

&ldo;那倒不是。

老谷还是很心疼孩子的，就是一喝酒人就变了样，也是生活不如意吧。

人穷志短，脾气就坏了。

&rdo;

&ldo;那林雅回来后，有什么事儿发生吗？&rdo;

&ldo;倒是没有，我估计是喝太多酒睡着了吧，要不然……&rdo;莫老头没再往下说。

&ldo;嗯，您晚上还听到过什么动静吗？&rdo;

莫老头想了想，摇摇头说：&ldo;没有。

平时呢，挺小的开关门的声音都能听见。

昨天晚上雨大，要是不尽心，开关门又特别小心就听不清了。

不过有人起夜还是能听见的。

&rdo;

&ldo;你们打牌一直到天亮吗？中间有没有人离开过？&rdo;

&ldo;是，我们打了一宿，说好七点散局，大家该干啥干啥去。

我们几个都离开过，就是上厕所。

厕所就在楼道里，三两分钟的事儿。

&rdo;

&ldo;您是什么时候知道丫丫被害的？&rdo;

&ldo;我们几个一直打牌。

六点多的时候，楼里就有人起来了，有上厕所的，有在水房洗漱的，开关门什么的都能听见。

后来，后来，唉！

就听见丫丫妈妈的惨叫声，我们几个都吓坏了。

谭老四心脏不好，当时脸煞白，犯心绞痛刚才上医院了。

你们是没听见那个惨。

我们赶过去了，瞧见丫丫妈妈瘫倒在丫丫屋门口，屋里，屋里……&rdo;莫老头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郑德等莫老头的情绪平静下来，合上本子说：&ldo;好，如果您再想起什么，请和我们联系。

&rdo;

高翔一直坐在凳子上仔细听郑德和莫老头的对话，看郑德起身要走，高翔没动，他想了一下追问：&ldo;大爷，昨天，从早晨到下雨前，有外人进出过这栋楼吗？&rdo;

&ldo;下雨前？&rdo;莫老头一边念叨一边努力思索，&ldo;我记着没有，平时这栋楼就很少有外人来，破破谁都懒得带亲戚朋友来这儿。

不到晚上，没几个人回来，都在外边忙呢。

厂子破产了，除了像我这样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靠厂里发的那点儿基本生活费哪够养家的啊，上有老下有小的。

就我这屋热闹，老有人来，也都是厂里的老人，退休没什么事儿做的。

&rdo;

&ldo;您一天都在这儿？&rdo;郑德已经明白了高翔询问的意图，随即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