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莉和小宫女们屏息站在路边，大气也不敢出。

等到院长和丞相大人走远，她们回到别苑，小宫女们立刻把琳莉拉到花丛里，小声说：&ldo;哎呀，姐姐，你刚才没看到真是太可惜了。

陛下亲自给那个占星师喂水喝，正好院长和丞相大人就过来了。

&rdo;

院长和丞相来通知皇帝，元老院挑选的皇夫人选已经进宫，请皇帝过去看看。

院长踏进房门时，正好看到皇帝扶着占星师，可能是占星师想站起身，但因为身体虚弱脚步不稳，陛下只好扶了他一把，不过，从某种角度看真的很像是他靠在陛下肩上。

&ldo;陛下说她和占星师还有事情，其他事稍后再议，院长当时整张脸都绿了。

&rdo;

&ldo;丞相大人好像也有点尴尬。

难得啊，那么沉稳的丞相大人。

&rdo;

……

宫女们吱吱喳喳地议论，寝殿内仍是异常寂静。

侍女送上素食，清聆进餐完毕，看了看仍坐在一旁的约妲：&ldo;陛下，请回吧，恕我做不到。

&rdo;

约妲冷冷地问：&ldo;只要你答应，条件尽管提。

&rdo;

前来收拾餐具的小宫女努力将这纠结至极的话收进耳朵，屏住呼吸，飞快地端着碗盘离开。

待房门关上，屋内只剩下清聆和约妲时，他才平静地说：&ldo;寻找已经死去的人的灵魂，让他与在世者对话，我真的做不到，并不是我故意违背陛下。

&rdo;

约妲抓紧了椅子的扶手：&ldo;我只想知道他是否已到了天国，他的灵魂是否安乐，你号称大陆最厉害的占卜师，连这都做不到？&rdo;

清聆站起身：&ldo;陛下，东方有句话，叫做逝者已矣。

不管他的灵魂在天国，还是已经转世，陛下都不应该太执著。

&rdo;

约妲走出了别苑，天色晴好。

她的眼前仍浮现着占星师看她的眼神。

没有寻常人注视她时常带的敬畏，而是含着悲悯。

像在看一个普通的，可悲的女人。

其实，脱下这身皇袍，取下冠冕，她本就是一个可悲的人。

&ldo;你啊，又蠢，又傻，又笨。

&rdo;那时他总那么数落她，粗声粗气地，&ldo;所以，那群糊涂虫说你会抢你哥哥位置的话纯属发昏，丹斯殿下比你聪明太多了。

陛下那么英明，怎么可能疼你多过丹斯王子。

喏，手绢给你，擦擦鼻涕，别哭了。

&rdo;

她缓缓穿过皇宫的庭院，前方的走廊下，有人向她微微躬身：&ldo;陛下。

&rdo;

她在恍惚中眯起眼，依稀认出这人是若钦华列特。

&ldo;请陛下前去择选元老院选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