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起来了，公爵夫人。

范德比尔特先生昨晚特意嘱咐了一大早就要将书房里的火生起来，所以他现在应该已经在那儿。

&rdo;

&ldo;很好，安娜。

麻烦你将我的早餐端下去吧。

&rdo;伊莎贝拉左右活动了一下脖颈，说，&ldo;今天我将在餐厅用餐。

&rdo;

已婚的贵族妇女都在房间里用餐。

康斯薇露提醒伊莎贝拉。

你在餐厅的出现只会更让公爵觉得你是个毫无教养的女人。

那么，等他听完我将要跟他说的话，恐怕他就不再有任何心思注意到我为何会出现在餐厅里了。

伊莎贝拉说，她向安娜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ldo;安娜，你认为你能补好婚纱上的这条裂缝吗？&rdo;

书房里很暖和，就跟康斯薇露记忆中一样，威廉喜欢在燃着熊熊炉火的房间内沉思，就像他如今正坐在一张舒适的扶手椅上做的那样，火光映照在他静止不动的五官上，像跳跃着为他半闭的眼皮拉动催眠曲。

从小时候开始，威廉对于康斯薇露来说，就更像是一个有着冷漠的距离感的哲学家，亦或者是商人，甚至有点类似大学里的教授，他可以是任何的角色，只是不像一个父亲。

听见伊莎贝拉的脚步声，他抬起头向她看去。

&ldo;你起得很早。

&rdo;他说，伸手拨了拨炉火，让它烧得更旺了一些，&ldo;让我猜猜，一晚没睡？&rdo;

&ldo;是的。

&rdo;

&ldo;新婚之夜总是这样的。

&rdo;威廉说着，毫无感情地笑了笑，他眼里没有任何突然浮现的柔情提醒人们他想起了他曾经的新婚之夜，&ldo;有什么事吗，康斯薇露？&rdo;

&ldo;也许吧。

&rdo;伊莎贝拉挑了挑眉毛，单刀直入地挑明了主题，&ldo;我是来与您讨论我的嫁妆的。

&rdo;

&ldo;你的嫁妆？&rdo;威廉看上去似乎有了一点兴趣，他双手交叉，放在了膝盖上，偏着脑袋与眼前这个实际已不再是他的女儿的人对视着，&ldo;我以为那是你的母亲该负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