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ldo;甚好，就是…&rdo;

想起月云离每每看我时的样子，我用这样的方式替他保留着莫离儿的身体，应该也算是好事一桩吧，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掉一两件生前所做的恶事。

&ldo;你还记得我教你这附身的法子时是如何说的吗。

&rdo;

&ldo;以死灵之魄，主生人之魂，对吧，我可没有忘记，这么些年就靠这句话娱乐身心了。

&rdo;脑子里冷不丁的一闪，我惊恐的看着他，&ldo;你这次回来可不是来收我的吧，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啊。

&rdo;

他看着我，仍旧是意味不明的笑，&ldo;再想想。

&rdo;

山涧的风吹了过来，有呼呼的声音，和刺骨的寒意，我明明感觉不到的，此刻却忽然之间心头一凉，震惊的看着他，&ldo;不会是…&rdo;

他幽幽叹了口气，&ldo;你本是个善良的姑娘，一昔被情丝蒙蔽，是以犯下滔天大错，受这千年孤独的禁锢，至今为止，应该也算是已经弥补了，你若是想要就此解脱再世为人，我可以帮你。

&rdo;

我沉思了片刻，笑了笑，

&ldo;蓄起了胡子，说起话来倒比之前深刻多了，不像是一个少年了。

&rdo;

我走到了悬崖边，伸出手看了看，之前被月子述毒坏的手腕，此刻已经恢复如初，只是那一片的肌肤看起来更细嫩一些，我记得墨渊那时跟我说过，他的药只在活人身上用过，如今在这莫离儿身上效果倒是极好的。

我忽然变得有些情绪低落，迎着风，惆怅道，

&ldo;黄泉路上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rdo;

我本来就应该死了的，只是为了偿还罪孽，在这世间独自待了这么多年，每每想起那孤寂漂荡，似乎永远挨不到天亮的岁月，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是那个人对我那么浓烈的恨。

道士温声的劝慰着我，

&ldo;并没有那么可怕，只是路上冷了一些，黑了一些，大约要走上半个多时辰，等你看到那座深入到浓雾里的石桥时，就差不多已经到了。

&rdo;

&ldo;你怎的这么清楚？&rdo;我问他。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ldo;我死过很多次，那条路，走过很多遍，只是每每当我踏上那奈何桥以为已经成功的时候，我就醒了过来，&rdo;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愁绪比着漫天月华还要浓郁，&ldo;小丫头，在这世间受罚的，可不止你一个人。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