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睁大眼，“这里？”

“你不知道吗？”

苏落压低声音，“这里以前死过人，还不是一个两个。”

男人瞬间屏住呼吸，脸色白的像一张纸。

嘴角挤出一个再难看不过的笑，“哈，哈哈，没什么。”

说着就又瞪大了眼。

只见在酒吧服务台的位置，原本面带得体笑容的吧务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切去了头。

只有个身子在机械工作，见到客人来时，还会恭敬喊一声欢迎光临。

“那……那里……”

话都快要说不清楚，男人颤着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指向吧台，“鬼……”

鬼？苏落愣了一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吧台小姐正在拿笔做记录，哪里有什么鬼？

他憋住笑，伸手在男人眼前晃了两下，“你没事吧？”

该不是被他几句话就吓到了？

意识到自己态度有失，男人干笑两声，“没什么。”

他转了转表，“我是开公司的。”

苏落点了点头。

他对这人开不开公司不感兴趣。

见男人缓过了神，苏落心里还有些失落。

“本来觉得我们挺不容易，不过和你做的恐怖直播比起来，做生意真是简单多了。”

男人脸色回来了些，他抿了口酒，“你平常能遇到多少鬼？”

苏落在等着赵志的接应电话，漫不经心回他：“这个得看运气，有的时候你追几条街都追不到鬼，有的时候呢，鬼就坐在你身边。”

“身边啊。”

男人放下酒杯，笑着抬起眼。

却看见一个穿血红色裙子，绑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正坐在苏落旁边。

小女孩低着头，缓缓抬手拽住了自己乌黑的辫子，猛地向上一提。

血淋淋的头被提了起来，露出小女孩的半个脖子，小女孩咯咯笑着，笑声阴森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