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书房很大，但只有一套书桌椅。

林从未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要和人公用书桌。

苏晚就静静地坐在另一头，一题题往下写。

沙沙的写题声像是白噪音，不难听，配上小姑娘那张漂亮认真的脸蛋还有些放松。

林成未又多看一眼，发现苏晚的字很秀气，像她人一样漂亮。

她的手指纤细，指根处微微有些红，他问：“手疼吗？”

“不怎么痛。”

苏晚晃了晃笔尾的天鹅挂坠说：“这个笔好好看，哪里买的呀，我同学也想要。”

“家里还有两支，要拿去送同学吗？”

林成未记得这笔是某个珠宝商在发布会上送的小玩意儿，市面上买不到。

苏晚连忙摇头说：“才不要呢，你给我的东西才舍不得送人。”

正好做到不会的题，苏晚转头求救：“林先生，这题我不会。”

“我看看。”

林成未好心情地走到她身边，低头一看卷子，从第一题就出错。

“很难吗？”

苏晚发现男人的面色一点点沉下去，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她小心地问：“林先生也不会吗？我可以先空着，到了学校问问同学和老师……”

林成未莫名不喜欢听她说同学二字，他冷笑说：“昨天怀浩然说你上课认真努力，结果就做的错题连篇？你都问他请教的么？倒数第一请教倒数第二？”

呜呜呜。

男人语气冷冰冰的，模样又严厉至极，苏晚捏紧了一支笔，眼睛一点点发红。

“怀同学也没那么差……”

虽然大家都说他成绩差留级还打过架不好相处，可他真的会借她抄笔记还讲题。

林成未正烦躁，想闭紧她的嘴，也想让她不许哭少惹嫌，哪想小姑娘自己吸着鼻子把眼泪憋回去了。

“还不是林先生在旁边偷偷看我，我一直分心，就选错题了。”

苏晚委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