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洛曼抿了抿嘴唇，他明白，能不能洗脱自己的嫌疑甚至从光明圣裁所手里得到一些“神秘学知识”

，就看接下来戴维的问话了。

“好的，克利夫兰先生。”

戴维嘴角挂上一个神秘的弧度，从头开始询问：

“昨天晚上大概几点你醒过来的？”

“从窗外的天色看，应该两点......或者三点吧，不太清楚。”

“醒来后看到了什么？”

“鲜血，我坐在地上，腿上和地上都是血。”

“鲜血是怎么变成灵引的？”

“我脱下裤子的时候手上沾了血，然后闻到了一种很古怪的清香，在我弯腰查看的时候...它们就突然蠕动凝聚成...灵引了。

不光地上的，我裤子上的也都掉了下来！

不信你可......”

“好的，下一个问题！”

戴维揉了揉太阳穴。

......

问答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戴维不断地在笔记上写写画画，无论重点还是非重点的问题都一一记录，仔细询问。

在戴维的带动下，萨洛曼也尽量不遗漏的把可以告诉他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包括他做的噩梦、消失的记忆、记忆里依然存在和埃里克有关的事情、长蛇雕像冰冷的目光以及被撕碎的日记中记载的一些问题和疑惑。

一些时间点萨洛曼早就在心中做了圆润的修改掩饰，完美的把他置身灰雾之上的时间掩盖掉了，不过他并不知道戴维所说的“无法理解的方式”

到底是什么，所以也没敢乱编，只是含糊其辞。

在问询进行到中段的时候，乔伊斯送来了两份资料，一份是已经拼接好了的“日记”

，另一份是关于萨洛曼人际关系的调查，调取这些资料对光明圣裁所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

戴维在仔细看完日记后，沉默了一会。

即便他见识过许多类似的案件，在看到日记所记载的内容时，戴维仍然感觉有些心惊肉跳。

日记的内容、情感和所作所为的剧烈变化、字迹的变化以及其中隐藏的巨大恶意与矛盾，让戴维忍不住瞄了几眼略显紧张的萨洛曼。

在他的经验里，别说经历了这种事的当事人，就算是相关的人员，也几乎没几个能活下来！

“瑞蒂恩先生，日记里记载了你姐姐雪莉尔-瑞蒂恩和你哥哥伊恩-瑞蒂恩，似乎已经发现了你当时的怪异情况？”

戴维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是的......虽然我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但是我猜测，他们的记忆应该也出现了一些问题。

至少从今天早上来看，我姐姐应该没发现什么。”

这一点萨洛曼早有猜测。